沈雁眸光闪了一下,笑道:“我没听说他有什么其他身份,你为何这样问?”
时安把她拉到一边,低声道:“他同寒哥儿说的那番话,不像是平常人能说出来的,倒像是,倒像是……”
“像是什么?”轮到沈雁追问他了。
“像是掌权者,高位者,才会说出那般有气势之话。”时安说着,又伸头往正屋望去,廉重夜不知和顾雪甄在说什么,他坐得端直,拿着茶盏喝茶的姿势,也是高雅之姿。
不是普通文人的那种温文尔雅,他于温文尔雅之上,又多了一份从容与淡定。
这是长期经历过大世面,才能沉淀出来的。
“是吗?”沈雁想起昆仑同她说过的话,也向廉重夜看过去。
顾雪甄走到门边,向沈雁招手,“沈雁,你过来一下。”
沈雁忙过去,顺势看了一眼廉重夜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安说他像个掌权者,她觉得他身上隐隐透出高位者的气势。
顾雪甄对她道:“你去告诉傲雪阁的掌柜,店里每卖出一份香末,都要掌柜,店伙计,客人一起当面检查清楚,省得客人拿回家又借机生事。”
方才她和廉重夜说起今日之事,两人皆一致认为,江映月来闹事,也是因为店铺卖东西时有疏漏之处。
若是当时掌柜当面和客人检查过,香末没有问题,江映月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栽赃陷害。
沈雁出去后,顾雪甄问廉重夜:“在店里,你怎会那么快就能揭穿贺娘子。”
廉重夜勾唇嗤笑:“贺娘子是蠢笨之人,她这种低劣的手段,我小时候就见识过了,我长大之后经历过的手段,可比她高明多了。”
顾雪甄黑睫抖了一下,心中涌起酸胀之意。
他长大后经历的那些手段,都是要置他于死地的。
院门处有人进来,他们看过去,是顾雪昭。
廉重夜收起脸上的笑,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他起身,又转头对她道:“今日之事,表姐不觉得还有可疑之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