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妍这席话,好像清醒时说的。
泪珠摔落在地,清澈明亮的大眼无辜地眨着。
本要瘫坐在地,手臂却猛地被拽起。
那人手掌用了极大的力,时妍感觉骨头都要碎了。
屏息疼得抽气,却被一双手托住下巴吻住,他唇齿间是酒精和香烟的味道。
“想离开,你做梦。”
梦里时妍被剥皮抽骨,身体部件像是被拆解了又重新组装。
她隐隐约约听见罪魁祸首喘着气,在她耳边喃喃低念。
“你为什么就是忘了呢。”
到失去意识也没听明白,反正她意识也不清醒,梦里想的什么,权当一幕戏看看,没必要当真。
次日清晨,时妍在床上醒来,身体酸涩难安。
勉力下楼,时沧野已经吃完早餐,正在看报纸,听见她下楼,促狭一笑。
“卓弋带十安去收拾衣服了,等会儿就回来。”
“我……我没想问他。”
“哈哈,知道,我的囡囡害羞了。”
时妍俏脸一红。
“收拾衣服做什么?”
“搬过来住啊,”时沧野笑意深深,“卓弋没跟你说吗?最近他工作清闲,正好陪陪你。”
“省的你独守空房,魂不守舍。”
“我哪有?”
时沧野意有所指地指了指她天鹅颈上的红印,“这难道是蚊子叮的吗?”
时妍慌张去捂。
脸彻底红了。
想想也是,傅卓弋动作激烈,留下痕迹再正常不过,只可怜她急着下楼,忘了照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