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怪他。
她躲回房间的时候还在想,别墅的房间隔音效果怎么样,时沧野有没有听见?
“你躲在房间里不出门吗?我没见过比你更懒的舞蹈演员了。”
时妍坐在飘窗上发呆,猛一回头,看到傅十安又悄悄进来了,手里摆弄着乐高积木,估计是他从家带过来的。
时妍:“你进屋不敲门吗?”
傅十安:“敲了,你太入迷了,没听见。”
时妍:“……”这鬼话她一点也不想信。
“为什么要住到这来?”
时妍思来想去,也想不到傅卓弋这样做的理由,只可能是傅十安闹腾着来了。
“我讨厌那个女人,最近她经常来找我。”
以景希的性格,这样的事情发生再正常不过。
时妍没有置喙,但昨晚她催促傅十安离开的话还历历在耳,她有理由相信,是傅卓弋故意惩罚她口不择言。
但她又确实有问题想问他。
“你最近身体有不舒服吗?”
“好啊,一日三餐,每天运动,爹地说下半年,可以送我去上幼儿园。”他一边说一边摆弄手里的玩具。
天真烂漫,不以为然。
好像对自己的病情并不知情。
可时妍看着他满头的白发,忍不住替他伤感。
她最终还是没忍住,问出一句。
“你爹地有没有告诉过你?”
傅十安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,“什么?”
以往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妍,居然也会有紧张的时候。
细白如葱的十指紧紧地攥住。
“和你适配的骨髓找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