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妍气得头顶冒烟。
“怎么不算?”傅十安一本正经,“我知道你想听的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,是同一个答案,那岂不是你白嫖我一个答案?姐姐,我告诉你,我可不傻。你设的这个套,我不上。”
时妍的牙,咬得更狠了。
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的小孩?
她没忍住,捏住傅十安的面团小脸,报复性地搓扁揉圆,“这套话术是不是你爸教你的?”
老狐狸才会教出小狐狸,她可不信三岁娃娃这么有心机。
“你少诬陷我爹地,他可没这么闲——”
“傅十安,十秒内不出来,就把你送去y国——”
“爹地,我在这!”
傅十安个子太小,够不着门把手,只能使劲拍门。
外面静了一瞬,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旋开。
时妍拿眼瞪他,声音却是压低的。
“你怎么敢把他带过来?”
她说着,嗓音就有点哽咽,她做了什么孽,自己来偿还就是,凭什么要她爸代她受苦?
傅卓弋往前一步,唇角稍稍挽起,目光含了几分冷冽。
“我做的,不及你做的,万分之一。”
喑哑的嗓音,仿佛在她神经上碾压,时妍呼吸一滞,发怔地盯着门口的方向。
“爸。”
“爷爷。”
时妍不敢置信地看着傅十安扑进时沧野的怀里,而时沧野对他,也没有半分的陌生和排斥。
“爸,”她脸色苍白地笑笑,“你们认识?”
“卓弋的儿子,家里出事的那年,我就见过了。”
他慈祥地笑,边说还边掏出糖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