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他们两个人便没再说这件事了,回了子说府之后,似乎也都各有心事,早早地便歇下了。

一夜无话。

而在这之后几天,谢迁照例去典客司点卯,谢缈回京之后,他们俩也未曾继续就这事有任何的探讨,在偶尔听到别人提及这事,也是一笑置之。

好似他们赤令府当真就默默地认下了这件事。

转眼四月便至,顾尘微便要开始去翰林院服役,与此同时,庄之原也要去御马司。

谢迁有意着人打听了消息,听说庄之原第一天去御马司倒是亲自去了,一边洗马挑粪一边骂骂咧咧,一天下来身上味儿大得一丈开外都能闻到。

庄之原坚持了五天。

直到第六天,谢迁派出去盯梢的人回来禀报,说庄之原安排好了一个样貌与他有八分相似的人顶替他,而庄之原当初进京的车队将于今日未时离京回燕山城。

谢迁闻言点头,然后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开典客司,亲自去了北门柳亭蹲守。

幸好他来得早,这午时才刚过,庄之原的马车便已经出了城。

谢迁看准时机,一个闪身之间像是只看得清虚影似的,再看之时他人已经不在了原地。

他从庄之原马车的队尾潜入,潜到了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