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抬头见地牢入口处,在光影中也不曾看见一人后,他疾步走了出去。
清晨出门时,衍水城还是个艳阳天。
因为庙会节日将近,衍水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上都似模似样地挂上了红色的小灯笼,偶尔还能见这街道上缀了一排的红色流苏样祈福纸。
阳光下见着只觉得喜气洋洋、热热闹闹。
这会儿衍水城竟然下起小雨来,雨不算大,淅淅沥沥地笼罩住这座几个时辰前还喜气洋洋的城市。
绪自如冒着雨往前行,平日繁华异常的街道上此刻空无一人。
衍水城像是变成了一座死城,全城静得只有绪自如鞋踩在地上的声音、只剩细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。
绪自如在水中走着走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,他绕过地牢口这条僻静的小巷,走到繁华闹市区。
细雨淅淅沥沥地下,闹市区悬挂的好几排大红色流苏祈福纸被细雨淋得脱了色,颜色泛起白来。
雨势不算大,纸上吸饱了水变得沉重,开始往地上坠去。
绪自如在烟雨蒙蒙中沉默地往前走,他走过那一排祈福的纸上,吸饱了雨水的祈福纸贴上了他额头。
绪自如伸出两只手指捏开黏在自己额头的红纸,沾水的红纸脆弱,轻轻一捏便碎在绪自如的指腹上。
绪自如走路的步子慢了下来,他一边指腹搓揉着手中粘稠的纸屑,一边沉默着思考现状。
细雨如丝,把衍水城笼罩成雾蒙蒙的一片。
绪自如在雨中面色沉静地走了一路,耳边听见了除自己之外的脚步声。
绪自如抬目朝自己前方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