衍水城一直富饶安泰,他待着的这间重犯地牢平日里应该一直闲置,所以门口锁算不上多精细。
何况绪自如以前乱七八糟的事,做的实在多。
有一次路上见着野山鸡,逮走在路边烤了吃,火才生起来,几个村霸拿着锄头来抓他,说他是偷鸡贼。
绪自如嘴皮厉害立刻舌战村霸起来,只说鸡从天而降直接飞到了自己怀里,老天爷赏的鸡,也没见着刻了谁的名字,便是自己的。
村霸讲不过他,逮着他关押了起来,还抢了他包袱。
绪自如被关了好几天,被放出来后,便勤学苦练了好一会儿的开锁本领。
这开锁最厉害的本事,讲得不是身上带了千八百个开锁的工具、见到哪种锁便用哪种工具。
讲究的是赤条条只身一人被困,在所困之处找到任何能够开锁的工具。
所以说,之前绪自如为了自己一个人能够好好活下去,实在是学习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技能。
大牢锁不难开,绪自如戳软了好几根捆搓好的杂草,终于把这门锁给捅开了。
他推开老旧的地牢们,面色沉静地朝外走去。
他想自己应当在牢中待的算不上久,此刻最多也才日落时分。
牢中狱卒此刻可能是晚膳时间,聚在一起的较多些。
绪自如压轻自己的脚步声,正想着应该怎么蒙骗过关,出地牢大门口应当也守着狱卒……
绪自如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掌,他还试探性地比了比,想自己一个手刀下去,能不能一下砍昏一个。
却没想到他竟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地牢大门口,绪自如的脸色越走越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