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腿虽短,跑得很快,穆凉扶额,只要能不听她读书,大概她会想任何人,或许不认识的人也会想。
林肆被至微拦住,慢了几步,穆凉吩咐人去奉茶,亲自将林肆迎入殿。林肆惯来无事不登门,想必是为了住持的事而来。
至微终于不用听书了,围着林肆打转,说东说西,就是不说近日所学。林然慨然一笑,摸摸她的脑袋:“你与你阿娘可真是不一样,她也爱玩,但是从来都先将你娘亲布置的课业做完。”
“咦……”至微歪了歪脑袋,想法与林肆不一样,不解道:“阿娘为什么也是娘亲所教?”
林肆不以为意,顺口道:“你阿娘和你一眼,都是你娘亲养大的。”
至微又不明白了:“养大的就能做妻子?”她明白,阿娘与娘亲是一对的,那么她与娘亲是不是也是一对?
她好奇道:“那娘亲养大我,她是不是和我是一对的?”
“哪里来的混话,出去找貂玩儿。”穆凉最头痛的就是她稀奇古怪的问题,吩咐宫人带她出去。
至微更是求之不得,牵着宫人的手就去外间玩,不忘与舅公打招呼。
她最是欢快,看得穆凉发笑,与林肆感叹一句:“她与林然天壤之别,也不知像了谁。”
“骨子里还是同殿下一般。”林肆道,他转身望着太子妃,想起她与林然之间的情意,叹道:“殿下虽说不记得从前的事,可做事与从前一般无二,从不给自己留后路。”
他骤然凝重,使穆凉眼皮子一跳:“她惯来如此,怕是改不了了。再者她非年少,本就是太子,考量的事情便多了。”
她知林然的性子,不愿在旁人面前说她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