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昕颔首微笑:“先发制人,国中有过这样的例子,少上造果断出击只会得到赞赏,何必忧心呢?”

有吗?好像还真的有过这样的例子,不过那已经是秦惠文王的旧事,而这么做的人也是得到君主万分信任的司马错。

吕哲索性也就将自己的迷惑说出:“陛下发来的诏书没有任何指示,着实令哲心里不安。”

“……”王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哪怕是王绾都有些不明白始皇帝会这样,他又怎么会明白。

会对吕哲恭敬是有额外的原因,王绾提点过王昕,吕哲未来在南方会变成一个很关键的人物,只是不知道这对吕哲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。

所谓关键的人物王昕并不太明白,他只知道王绾对吕哲的重视显得有些不太正常,不过只要按照王绾的指示来做就没什么坏处。

吕哲很想问王昕关于三川郡的事情,问了两次王昕都是左右它言也就放弃了,夜宴到了这个时候也就该散宴。

拿捏不定的王昕只能态度恭敬,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。他开始大量的饮酒,像是要用酒醉避免尴尬,后来也用“不胜酒力”告辞。

几乎是王昕刚走赵恒就出现了。

独自浊饮的吕哲看见赵恒没有意外,命人撤掉旧案搬来新的长案,摆好料理与酒具后,只是看着赵恒并不出声。

刚才对王昕是宴客,此时对赵恒却不是简单的宴客,由于吕哲已经答应联姻,按照现在的风俗赵恒算是自家人,那套宴客的礼仪用出来显得多余。

赵恒自是明白这点,他该吃就吃该喝就喝,有那么一会之后:“郎君勿怪,恒先前未说是时机没到。”

果然啊,吕哲就觉得之前赵恒肯定有什么话没说出来,赵高既然跟自己联姻,那必然会有所安排的。

“伯父这里有一封私信。”赵恒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,他见屋内没有旁人也就从位置上站起来,走过去递送。

吕哲不着急将密封的盒子拆开,他沉默着饮了两盏:“态势之诡异实在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
重新坐下的赵恒笑了笑:“举国上下,知道陛下心中所想着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