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看大戏,还得从云贵无督说起,没了云贵总督,云南的官场就有了间隙,滇西的回乱,说不定还会再起。
加上今年粮食歉收,各地总有咱们照顾不到的饥民,回回加上饥民,还有贺长龄因为回乱倒台,回回说不定会抓着这个机会,再次起事。
新督到来之前,先是云南各级官员之间的斗法。新督来了之后,就是云南各级官员与新督斗法。之后,云南的官员赢了,他们就要与新督和朝廷斗法。新督赢了,他也要带着云南的官员与朝廷斗法。
咱们就要做那渔人,看着他们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,可用的人,咱们上去拉拢,不可用的,不管他们死活,咱们的敌人,就要打闷棍了。
慑官场、看大戏,就是扩大咱们杨家在云南的实力,至于收饥民,则是最重要的,三五任总督之后,也就是三五年的时间,云南就是杨家,杨家就是云南。”
逃出云南已经是不可能了,大清的官场,就自己这么个鬼样子,去了也只有被羞辱的份,为别人做幕友,不说朝廷的那位对头打压自己,就是到了别人幕中,自己也不一定能得到重用。
云南的局势,徐子渭也了解了个大概。魏五此人厉害不假,但是老骨头一把,活不长了。岑毓英也是个人才,但杨三爷现在只是在栽培他,以后肯定会把他放出去的。
杨家的私幕,数来数去,就自己的机会最大,跟着杨家,即使不能位高权重,也能锦衣玉食,苦日子徐子渭不想再过了。
至于大清,连个做官的机会都不给他,饭都让他吃不上,徐子渭恨不得操翻了大清,改立杨家,那样一来自己起码还能做个开国的功臣。
“徐子渭!你说三爷该如何用你呢?给你女人?还是给你钱财?官职你就不用想了,你这人做官,三爷不放心。”
直来直去,把东西都摆在台面上,让徐子渭自己说说看,如果这徐子渭偷奸耍滑,就直接决定了他自己以后的路子。
“三爷可真是把我给难住了,自己把自己的小辫子递上去,这个真是不容易。
女人,我家里那个不错。但是我还想要一个,第一个打死的就是我那便宜哥哥,他屋子里的那个是在是不错,三爷就赏给我吧!当然她只能做妾室,我家里那个才是正室。三爷还要帮着我,说说家里的那位,别让她争风吃醋才好。
官职这个东西,我也没打算要,我这人毛病不少,没了管辖,难免要猖狂,做官我死的也快。至于钱财,跟着三爷,您还能亏待我不成?
所以徐子渭的软肋就是女人,我家到了我这一辈,就剩了一根独苗,还奇丑无比讨不到女人,等到我在云南开枝散叶之后,那就更没问题了。
徐子渭也没有悖主的由头。大清朝廷嫌我丑陋,不让我做官,如果徐子渭再长的俊俏一些,我肯定要卖了杨家的,但我长成了这个样子,就只能跟着三爷混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