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云南的官场,咱们只能慑服他们,咱们杨家自成体系即可。有铜盐罩着,没有铁证谁也扳不倒咱们。以杨家在云南官场和民间的实力,谁能拿到铁证?
所以总督空悬的这段时间,咱们要慑官场。当然了,一些无依无靠的苦官、小官,咱们还是可以收容的。”
徐子渭洋洋洒洒说了一通,杨猛的思路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,这徐子渭不错,对事情的分析,比魏五要强上几分。
不是魏五的分析不对,而是魏五那老奸贼老是与自己打机锋,有些事儿自己还得再想想,才能弄得明白,稍有疏忽,就会理解错误。
魏五的法子其实不错,他也是在变相的磨砺自己,可杨猛对自己有一个准确的分析,他的性格已经基本定型了,做事的方式很难改变,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多活了一世,看的、听的,比魏五等人要多得多。
单单这一通分析,徐子渭就是个可用之人,但要如何笼络他呢?
女人?貌似不保险。权势?自己也不能给他。地位?让他跟着自己倒是不错。
“嗯!那你再说说收饥民之事,咱们该怎么做呢?”
一边问着问题,杨猛也在考虑如何收服这徐子渭。岳父潘仕成还让自己收潘桂做书童,自己的一些东西,不能教给潘桂,让徐子渭带着潘桂也是不错,潘桂还能从侧面牵制一下这个活猴儿。
“云贵无督,少了这领头人,云南的饥荒就成了定局,让那些藩臬道府开仓放粮,不是绝大的天灾,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官帽子来就老百姓,这也是个机会。
三爷在滇西收了太多的山民,朝廷所说的夷性犬羊这个不假,山民多不读书,不受圣人教化,脾性也就有些桀骜,趁着收饥民,可以让山民与汉人杂居。
三五年的时间,山民的体系就会崩解,三五代下去,山民也就变成了汉人。三爷要控制云南,或者四川、贵州、藏边,这个法子必须要用。
收饥民的时候,三爷可以依照宜良的法子,兼并土地,土地到了三爷的手里,也就握住了农人百姓的命根子。加上滇西的兵卒,谁在云南也翻不了天。”
身在私幕之中,徐子渭对杨猛做的大部分事情了如指掌,分析起事情了,也句句砸在了杨猛的心坎上。
“不错!接着说。”
都说歪瓜裂枣味道好,这徐子渭无疑就是这么个货色,这丑鬼厉害啊!私幕虽说知道自己的大部分所作所为,但徐子渭能分析到这个程度,也算半个蛔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