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棠溪想得尤为周全,她不过是被皇室除名,没有了长公主的爵位,她依旧回到朝堂上。
只要皇帝能稳得住。
马车回了宫门,段蘅却被人捉了,悄无声息,留在洛阳的段家人惊得不行,再观他们的小姑娘,她依旧乐在其中。
一时间,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明姝令人捉了段蘅,是觉得她是段家的探子,先丢人大牢里待上几日,事情平息后再放出来。
两人温存一夜后,长公主没有上早朝,明姝更衣上朝,临走前说一句:“我想吃你做的点心。”
秦棠溪还未曾起榻,仰面望着她,襟口微露,肌肤间红梅点点,但她没有立即掩盖,只作可惜道:“不会做。”
她天生做不会,强求无异。
明姝咬得牙齿作响,“可。”
旋即令人找了一根锁链,直接将人锁在榻上,冷笑着扬长而去。
秦棠溪起身,赤足站在榻上,寝衣逶迤在榻沿,她踢了踢锁链。
外间的拾星听到声响后急忙推开殿门,殿内忽地传来长公主呵斥的声音:“不许进来。”
拾星再度退了出去。
锁链的声音依旧作响,秦棠溪凝望那层枷锁,脑海里闪过阁楼上那具白骨的模样。
阖眸去听,锁链的声音愈发大了,她猛地睁开眼睛,低眸看着脚下的锁链。
眼内一片浑浊,皇帝长大了,竟有朝一日会挡在她的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