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你是最不可多得的女人,但是她害怕。”明姝大咧咧道,反正又不是她说的,她只是一个传话者
秦棠溪沉默下来,没有问了,段翎此人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,段家压根没有将她当作女儿,说白了就是一兵。
男人堆里时间待久了,性子洒脱了不少,但思想就与寻常女人不同,就那个色心,寻常女子谁能招架得住。
西沉的斜阳挂在了车窗口,在车帘上透出了殷红的光色。
明姝盯着那抹嫣红,又说道:“她对女人很了解,觉得你很美,也很可怕。”
女人坐到高位者不多,段翎的想法与许多人都一样,因此无人敢肖想长公主。
明姝说着就乐了,觑着对方娇艳的面容,巫山云雨之际,不见阴狠,春色下谁能觉得对方可怕?
她晃了晃神,秦棠溪却揪着她的耳朵:“陛下……”
“说嘛……”明姝捂住自己饱受折磨的耳朵,故意将自己的侧脸送过去,“你就不想亲亲我吗?”
秦棠溪不语,倒也真的松开了她,直言道:“陛下对朝堂掌握可有几分把握?”
“文臣就一张嘴皮子,我不与她们吵,令段翎带人守住宫门口就成,另外……”明姝顿了顿,眼睫忽颤,道:“阿姐门下的人可会生事?”
长公主门下能人颇多,也有不少人在朝堂上占据重要的位置。只要他们稳住,就可。
就怕他们见到自己的主上失势,自己先慌了神,到时被对方挑拨离间,事情就变得麻烦了。
“这倒无妨,正好借这次机会看看。”秦棠溪语气微冷,她比明姝更为了解朝堂,树倒猢狲散的道理都懂得。
只要藩王稳住,就不成问题。
洛阳城内的文臣不可惧,他们有本事死谏,除此之外,也无甚大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