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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玉酌自来避太子不及,会否是这个缘故?

毕竟那是个佛一样的人,最喜安稳清闲不过。

李月柳心下微驰,太子已回到了殿内,不时更衣完毕,近身宫女端着茶水近前,李月柳才抱着册子上前回禀。

太子端着茶盅坐于太师椅上。

“按照爷的吩咐,另添金玉宝货一百一十件,各件情形皆登记在册。”

李月柳抬手将册子捧至太子身前,若太子无暇查看,挥手让她下去,李月柳的差事就交代完毕了。

她等着太子挥手,可太子端着茶盅的手迟迟未动。

李月柳意外,不由地掀起眼帘打量了太子一眼。

太子薄唇紧闭,笔挺的鼻梁透出大片阴影,李月柳不敢再向上看去,只觉太子神情难辨,不知何故。

李月柳心下一紧,突然听太子开了口。

“何情薄?你染了此香?”

李月柳一愣,她怎么从未听过此香?

“奴婢未曾佩戴香料,今日亦不曾熏香!”

她甚至没有闻见任何香气!

可太子放下了茶盅。

李月柳只觉周边气势变了一变,沉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