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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那玉镯放到了一旁,同李月柳和气笑笑,“太子殿下尚未立正妃,此次南巡亦不带其他妃嫔,这等花样的镯子,若是贵人们来赐便罢了,由殿下赐下去,被当做传家宝,未免怪异。”

李月柳立刻指人将那玉镯除了名,“还是司珍见多识广。”

程玉酌笑着摆摆手,“我只是偏爱这些民间偏僻玩意,碰巧见过而已。”

程玉酌又把这一匣子金玉全部过眼一遍,眼见再无差错,正要起身离开,突然外面喧闹起来,“太子爷回来了!”

话音一落,程玉酌脸色一紧。

李月柳也意外了一下,“太子爷怎么这会回来了?”她立时看向程玉酌,“司珍还有事吧,我遣人送司珍出东宫!”

程玉酌语速略快两分,“委实还有差事,不便多留了。”

她跟着李月柳的人出了门,沿另一条路转了两转,不消多时,便从后门出了东宫。

程玉酌一步迈出东宫,手心已经满是汗了。

她脚步不停地走了几丈远,才侧头看了一眼东宫巍峨的宫殿。

最后一次踏足了吧,今次一别,之后再无瓜葛了。

目光只有一瞬停顿,她转身没入林间小道。

东宫。

白底黑面暗金靴子随来人的步伐稳稳落到青砖之上,东宫上下一时屏气凝神。

李月柳立在院里迎接,不敢抬头去看太子一眼,只见那杏黄色蟒袍下摆从她脸前掠过,无声的气势压得李月柳不敢有半分松懈。

三年前刚入东宫那会,太子还不似这般气势压人,短短几年,李月柳已不敢抬头向上多看一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