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若浅道:“古来有替子休妻,今日丞相替子放妻,也算是佳话了。”
安怀正冷笑:“殿下想得太完美,我儿惨死,又该如何清算。”
“谁打死的找谁清算,与陆家无关,你冤告孤的驸马,待安子旭下葬后,孤再同你清算。”秦若浅毫不退让,她不是陆思贤软性子,无故挑衅,便让他损兵折将。
“殿下包庇陆思贤,我也会去圣上面前讨公道。”安怀正不服气。
“安相聪明一世,糊涂一时,就算孤的驸马要打死安子旭也要等和离再说。她既为姐姐不平而怨恨安子旭,就不会将她推入火坑,陆二姑娘不过花信之龄,怎会让她余生守寡。”秦若浅好心提醒,安相被人算计,还在这里揪着陆家不放,也不知如何稳坐相位,这么简单的事都分不清。
安怀正不信这样的言辞,“府上小厮亲眼所见,做不得假。”
“既然亲眼,为何不当时抓回来,还将人放走了,孤的驸马身子不好,幼儿都打不够,如何打死一个生龙活虎的男子。安相不信,孤也不想再说,但齐国公府二姑娘回来守孝,倘若少了一根头毛,凭着齐国宫的性子,定会拆了你的相府,届时孤也会帮忙的。”
话已说全,不好再逗留,秦若浅将人留下,自己先回府。
临行之际安慰陆安枝:“青竹在,打死人,陆思贤替你顶着。”
陆安枝蓦地回神,明白她的意思:“殿下放心,我不会连累阿贤。”
“如此、甚好。”秦若浅笑着离开安相府。
上了马车后,脑海里多了一重算计,齐国公府与相府不和,最大的利益者是谁?
难不成是太子?
安怀正以嫡长为先,力保太子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,而齐国公府已然在支持秦承宗,两府面和心不和,不许挑拨,就已成事实了。
是谁想让两府闹得不可开交,让齐国公在太子处毫无退路呢?
马车缓缓起步,哒哒的声音传入耳中,秦若浅猛地清醒过来,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