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话可说,她救不了人,说再多的话也是枉然。
她将陆思贤轻轻搂住,贴着她的侧脸,感受她悲伤的情绪,无声的安慰着。陆思贤的情绪低落到了极致,就这么静静地挨着她。
两人坐了很久,暮色四合之际,内侍来报,礼部周文清大人求见。
新帝已定,登基日期应该要商议,另外新帝登基所用的袍服以及礼制,都需核定。
女帝格外不同,袍服怎么定,旧日的规制是否要改,都令人头疼。
秦若浅不想走,内侍催得紧,催了几次后,她才不情不愿地离开,让青竹寸步不离地守着,临华殿外也让人看着,不准随意放人入内。
陆思贤精神不好,养了几日的风寒又恢复原样,心病不好治,到了晚间的时候,睡了过去。
梦里梦到云山骸骨堆积如山,血流成河,年轻的妇人不停地叫喊住手,哭哑了嗓子。
无人应答。
一夜之间,云山被毁,家破人亡,妇人被迫跟着陆珽回到长安,做了拿族人血肉堆积出来的后位。
梦境时而在云山,妇人哄着襁褓中的婴儿,神色温软。
时而又在中宫,妇人厌恶地看着献殷勤的皇帝,纵有万般的怨恨,也无济于事,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。
梦醒后,身侧照旧无人。
登基在即,秦若浅应该忙得不可开交,披了衣裳去看,东方露白。
皇后昨日殉葬,她想去陵寝去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