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晋上前接过那信,道:“换个地方说。”
穆融面色一顿。
往常他有事要禀,太子都是将他叫入营帐内说话的。
他不着痕迹地往营帐看了眼。
营帐里有人,而太子却不想他进去那营帐里。
护得这样紧,里头的人还能是谁?
穆融掩下眼底的晦涩,道:“殿下随下官来。”
听着二人离去的脚步声,容舒悄悄松了口气,她这会这模样的确不能见人。
想起方才二人的亲密,她耳廓渐有热意,下意识便摸了摸微微红肿的唇。
与除夕那夜,他落在她唇上的不带任何欲望的吻完全不一样。
那人叼着她唇的模样简直就像是狗儿叼着肉一样,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,哪儿还有一贯来的冷静自持?
不仅仅是唇,她身上还有旁的地方也遭殃了呢。
容舒揉了揉胸口,环顾四周,在角落一张小几上瞧见一个铜镜,忙过去取下铜镜,往脖颈处照了下,见上面没落下甚印记,这才放下心来。
可不能叫阿娘还有盈月、盈雀她们瞧见了。
容舒放下铜镜,又慢慢打量起这营帐里,旋即目光一顿,落在掉在书案脚边的狼毫。
她挑了挑眉,上前捡起那支狼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