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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如今已经同顾长晋和离,为何张妈妈还说有人要杀她?

思忖间,容舒一寸一寸挪动着手,摸出一根藏在木枕里的银簪,紧紧捏在手里。

和落烟姐约定的时间马上便要到了,她不能睡。

张妈妈出了漪澜筑便去寻江管事,提了提容舒要去山里松散些日子的事。

自家姑娘打小就喜欢在外头游山玩水满城跑,江管事自是满嘴应下。

张妈妈放下心来,回了漪澜筑便吩咐仆妇婆子去备置出行的物什。

一众事宜安排停当后,已经过了午时。

虽是午时,天色却暗的很。

乌云聚拢在穹顶,沉甸甸地压在屋檐上,瞧着竟是一场豪雨将至。

张妈妈取了午膳进屋,见容舒睁眼望来还有些意外。忙阖起门,从腰间取出药丸,准备再灌她一碗药。

也就在这时,身后忽然一阵劲风刮过。

张妈妈还未及反应,只觉脖颈一痛,人已经昏了过去。

落烟搀起容舒,沉声道:“姑娘,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

容舒掌心已被那细簪子戳了个血肉模糊,她忍着疼,思忖片刻后便道:“把张妈妈绑起来,我们去屏南街找椎云。”

落烟麻利地从箱笼里找出两条腰带,提步朝张妈妈走去。她方才那一刃手刀用了十成的力,便是最凶残勇武的鞑靼士兵都能击晕。

落烟蹲下身,一手握住张妈妈的手腕,另一手抽出一条腰带,正准备捆绑,却不料在这一瞬,那本该晕去的人反握住她的手,狠狠用力一抓。

落烟手背立时出现四道血痕,下一瞬,便觉半边身子火辣辣一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