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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舒依旧攥着她的袖子。

“妈妈,我会死吗?你说我唯有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活久些,那是不是,我迟早都会死?”

是人都会死,容舒问的是她会不会被害死。

张妈妈心下一叹,小姑娘被她下了药,本该神智糊涂的,却还是能从她话里找出些蛛丝马迹。

对于容舒的这个问题,张妈妈头一回起了踟蹰之意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以郡主的为人,定然不会让她活。

只她自小便同郡主一起长大,兴许郡主能看在她抛下亲骨肉,多年苦劳的面上,愿意给姑娘留半条命。

“老奴会替姑娘求情,尽量护着姑娘的。”张妈妈面露慈悲。

“求情?妈妈要向谁求情?”容舒声音虚弱,攥着张妈妈袖子的手却愈发用力 ,“谁要杀我?”

这话一落,张妈妈慈悲的面色瞬时一散,知晓她是不能再多说了。

虽说姑娘逃不出这里,但有些事张妈妈还是不愿意让她知晓。

若姑娘什么都不知晓多好,如此便能到死都是开开心心,无忧忧虑的。

张妈妈垂眸盯着容舒雾蒙蒙的眼,淡淡道:“姑娘好生歇着罢,一会我再进来陪姑娘。”

屋门一阖,那阵熟悉的晕眩感与失重感再次袭来。

容舒咬住舌尖,不让自己睡去。

她钝钝地想,前世那杯毒酒是戚皇后送来的,戚皇后会杀她,大概是因着顾长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