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芜沉了心,攥住绣枕,闭眼时眼泪越流越多。他口中的不会,又是何种不会呢。
苏墨用力攥住她的手,不再去看她的脸,亦不再去感受她的感受,只是落唇于她背后的伤痕上。
很早以前他就曾问过她,问她为何就总是学不乖。
一次又一次的,每回他都让她长了教训,可她依旧不会记得。
这一次,他是真的不知道,若是在出了京城,她还是这样,他又该拿她到底怎么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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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墨南下时,除了平阳侯和楚氏知晓他走的真正原因,于别人说来,皆是认为他此行只是单纯游乐,毕竟平阳侯府三公子风流成性的性子,为京中所有人知晓,自不会多想。
为掩人耳目,苏墨除了带上上回同他一起去过乐晋的尹池丞和龚远他们外,还一并将关月带去了。
在外边的人看来,他这番,也确实跟个去享乐的无异。楚氏再不喜苏墨之前做的事,可如今人是她和苏鸿志叫走的,他想带哪些人,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上回走的水路,姜芜胃里虽不好受,但完全还可稍躺下休息一会,这回马车自出了城门后,就未停过,不肖三日,她便多少受不住。
苏墨瞥见她脸色偏白,捏了下她的掌心,问:“头晕?”
这辆马车内就只他们二人,姜芜点了点头,其实昨晚就有些不舒服,她以为睡一觉便会稍好的,没想到头却越是晕了。
苏墨笑道:“你可以先躺一会儿。”
姜芜怎么说还是算了解他一点,当下便知晓他言外之意是叫她可枕着他的腿小憩一会儿,方才还跟个焉了似的,现在立地稍停直了些腰。
“还好。”姜芜强打起精神忍着道。
苏墨不喜地别开了眼,懒得再同她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