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自我需要很多的构成,谢明烛认为自己的构成很简单——他骨子里是懦夫小人,但构成他的另一半是滚烫、真挚而火热。
谢明烛老叹气,他拿来块毛巾,盖住了白桐湿漉漉发顶,然后肆意揉搓,像搓面团。
“其实我没那么金贵。”白桐第一次被人擦头发,受宠若惊,他用真挚而怀疑的目光仰头,还没有来得及看到谢明烛的表情,被大毛巾裹着,左右摇晃脑袋。
白桐舒服得瞎哼哼:“唔唔唔。”
谢明烛说:“头发要擦干,不然容易头疼。”
说到点子上了,纵使换了一副皮相,白桐思想仍旧根植于“不能生病”、“别生病”的土壤里,长成参天巨树。
被死死拿捏住弱点的白桐,像只听话的猫,任由揉搓,连反抗都没有,最多只会因为厌烦,伸手拍一下,表示腻了。
行为举止极其像猫,谢明烛会立刻收敛,却不停止。
他固执的要替白桐擦干头发,擦了一般,还得用吹风机慢慢烘。
上一次白桐使用吹风机,还是刚买来试好坏的时候。
白桐自己都不记得吹风机扔在哪个犄角旮旯,居然被谢明烛翻了出来。
暖风不急不缓,烘得白桐想睡觉。
神经松弛下来,阳台上的太阳暖烘烘的,日光很好。
这样好的天气,应该是在田地里遍地插桩,但也可以偶尔放松一下,沉浸在湖泊一样的美梦里,又像是落进同样温暖的怀抱。
太阳公公暖烘烘,白桐歪着头,靠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睡得挺死,谢明烛戳了戳他脸颊,白桐都没有什么反应,可见是真的睡死了。
“白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