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心里的脚丫动了动,脚趾不自觉收缩起来。
白桐被黑珍珠撞了一下,膝盖一软,往后倒去,出于惯性抓住了身边的东西,也没注意是什么。
淅淅沥沥的水珠从头顶倾泻下来,头发、运动衣、裤子通通湿透。
当事人还有点蒙,从脸颊到眼瞳,都因为过慢反射弧,显出令人心软、心痒的呆愣。
尤其半张开的唇瓣,湿漉漉、水润的。
阿弥陀佛。
佛说,白日不-宣-淫。
谢明烛恼恨的转过头去,脑子里从《九九乘法表》到《三味书屋》。
“唉……全都湿透了。”白桐撩了下衣服,叹了口气。
脚丫子稳稳落地,白桐轻轻踢了下黑珍珠,黑珍珠也不怕生,因为白桐就没用力,黑珍珠以为主人逗着他玩,在地上打滚。
“咦——”白桐用脚揉狗肚皮,一时间撤不开身,就让谢明烛出去帮自己随便拿件衣服。
谢明烛可算离开,出浴室他松了一口气。
怕自己忍不住。
房间像是紧闭的门扉,从踏进去一刻——获得通行证初始,谢明烛就不打算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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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服湿漉漉挂在身上,一会儿功夫就又冰又冷,像贴着一块冰。
白桐是个穷人命,唯一有的不属于穷人的矜持,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得洗热水澡,大夏天也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