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夫人转过脸,冷声道:“侯爷觉得是我们娘儿几个在诬陷你那清漓表妹?”
花侯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:“夫人误会了,为夫只是觉得此事尚存不少疑点,切不可轻易下结论。”
花夫人嗤笑:“身边随从全是渤海口音的扈姓管事,满京城那么多勋贵子弟偏只盯着我花家的世子绑架,侯爷觉得此事还存有什么疑点?”
花侯道:“夫人是知道的,渤海郡地处偏远,并非富庶之地。
表妹夫虽是渤海知府,但他自幼家境贫寒,这些年为官也颇为清廉。
加之陈家表妹的嫁妆有限,五千两银子并非小数目”
花夫人大怒,骂人的话险些脱口而出。
余光瞥见一双儿女,她用力咬了咬牙:“轻寒晓寒,想知道陈家表姑恨咱们家的原因,问你们父亲好了。”
“夫人,这话说的”花侯尴尬极了。
花晓寒用力拽着他的袖子:“爹爹这里又没有外人,我和哥年纪也不小了,有啥不可以对我们说的”
花侯最怕小女儿撒娇,只能道:“好好好,爹爹什么都告诉你们,你先把手松开,看把官服都给拽破了。”
花晓寒松开手,轻轻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。
花侯无奈道:“从前咱家日子过得不宽裕,可你们祖母抹不下面子,加之又心疼妹妹的外甥女,依旧把她们接到了咱们府里”
“爹爹”花晓寒不乐意了:“这些我们都知道,您说重点就行了。”
“你们这些孩子真是”花侯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:“陈家表姑在咱们家生活了五六年,为父一直把她当自己的亲妹妹”
花夫人道:“侯爷别再糊弄人了好么,哪个少年不多情?事情都过去三十多年了,又何必遮遮掩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