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夏夏悄无声息跟上去。

雾气蒙蒙的天空隐隐有了亮光,王鄂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,没发现后头有只漂亮波斯猫不远不近坠着。

白夏夏没回去吗行李包,它藏得隐蔽。以前也会把小东西藏那里,都没有人发现。

所以,这会儿的猫猫小猫步优雅极了,悠闲地打算围观下病人,再找切入点,想想该如何办。

白夏夏发现王鄂绕过了宿舍楼,猫奇怪地继续跟上。

王鄂绕过后厨,进了厨房旁边的平房。

雪白波斯猫蹑手蹑脚,竖起小耳朵贴门边上偷听。平房里传出细碎的走动杂声和说话声。

——这似乎是炊事员们的宿舍?

猫用爪背扯扯耳朵——还真不知道这个。原来炊事兵不住宿舍楼,就住后厨边上。

房子里,王鄂跟同班战士讲话,那人还带着点儿刚起床的鼻音,朦朦胧胧,含糊不清:“王鄂,你又提早起床去跑圈?”

“你悠着点!本来就早起,还把上午补觉的时间挪出来,跟着大家一块训练。再这么下去,你能撑住吗?”你这样,搞得我们都很不积极似的。

战士闭着眼刷牙,心里嘀嘀咕咕,睁开眼吓了一跳:“卧槽!你怎么摔成这样了?瞧瞧你,一脸血!赶紧去医务室瞧瞧呀,叫护士给你处理下伤口,别给破伤风了啊!”

王鄂无力坐在下铺属于自己的床位上,脸上残留着被石子划过的痕迹。他膝盖和小腿还粘着血污和小石子儿,都没怎么处理。

垂头丧气的,像被人抢了火腿肠的大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