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微蹙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,在她眼中,这两个地方没什么区别。倒也不是对那种地方存有大的恶意,到底温裕有了妻室,去那些烟花之地她怕李氏不高兴。算计人的把戏那里太多,她也怕温裕一不留神着了道。
再有就是萧景和,虽然温言大概知道他不近女色,可他是个脸皮薄的,歌舞姬又太会调笑人,真叫萧景和先被其中几个迷了神,她哭都没有地方去。
思前想后,温言决定去南歌坊看看,这都过去大半日了还未回来,可别真出了什么事。
“备车,出府。”
茵陈问:“去哪里?”
“南歌坊。”
“使不得!”茵陈和温呈齐齐给她跪下,着急忙慌道:“娘子,那样的地方您去不得啊,您还未出阁呢,叫旁人看了笑话去。”
温言想做的事没人能拦,她也不在乎两人是不是还跪着,清冷的眼神撒下去,她径直就往大门走。
“这,这可如何是好?”茵陈急得在原地打转。
温呈年岁大些,见过的世面广沉得住气,他晓得现在也是拦不住的,便上前道:“娘子,这事传出去到底对您声名不利,把帷帽戴上您看是否妥当?”
温言这才答应下来,她稍稍点头,茵陈一喜,麻利的回了秋棠榭把东西拿过来。
主仆二人收拾妥当后离府之后,温呈拍了两下自己的胸口,为温言的转变所震惊。
他安抚好自己的情绪之后,便抬步朝岁寒居走去。
路上他偶然听到两个侍女在嘴碎闲话。
“唉,你昨夜可见着咱们娘子的样子,那是一双眼睛都长在了萧郎君身上啊。”
“那当然,我还听阿芳说,娘子主动邀请萧郎君出去游玩,没想到被萧郎君给拒绝了,还说什么矜持不矜持的,我觉得咱们娘子有些掉价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那位萧郎君生的好皮相,我却也没觉着有多好。先前县令家的郎君上门求亲咱们娘子那冷清样,我还真以为她谁都看不上眼呢,现在一看,也不过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