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
黄博华狠拍桌子,这两天的好心情全部烟消云散,只剩一腔怒火。

他气的手发抖,指着铁凤骂:“你个彪老娘们,脑子给驴踢了,嘴里不干不净,你的心是不是给屎糊死了!”

铁凤见黄博华发飙,气又弱了下去,嘴硬道:“你看看人家,拼死拼活地生儿子,把家里的地荒了,也要偷偷跑到外地,生个儿子带回来,你看看你,就为了当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官,宁愿断子绝孙,你的脑子才给驴踢了。”

“妈的,早晚给你个彪老娘们气死!”

黄博华实在是无可奈何了,就算是把铁凤绑起来送到刑场上,用砍头来威胁她,也断绝不了她要生儿子的念头。

黄博华做了几个深呼吸,指着在门口玩耍的两个闺女,说:

“你整天把儿子挂在嘴上,你把莺莺灿灿放在哪里,你叫她们以为,自己在亲妈眼里,还不如一个从来不存在的人,你不是叫孩子寒心吗?”

“她们也很想抱弟弟。”

“抱个屁,要不是你整天在她们面前叨叨,她们知道什么?”

就在这个时候,黄莺、黄灿喊了两声「奶奶」,黄博华知道母亲回来了。

他不想当着母亲的面跟媳妇吵架,让母亲为他们操心,就干脆收起了桌子上的钱,装进那个刚刚装过茅台酒和大前门的皮革包,夹着包起身走了。

黄母戴着草帽、扛着一把木铲进来,见儿子气呼呼地去推车子,就说:

“这还没吃午饭呢,怎么又走了?”

“不吃了。”

黄博华本来打算不着急去买电视机,可是被媳妇气的心里发堵,就想找个发泄的地方,就带着钱和工业券,准备去买电视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