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当真?”吴永昌闻言,立马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随后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,便又重新坐了回来,端起手边的茶杯,喝了一口,才缓缓道,“想必也是倒数吧,不过能总算是没白费你一番用功,说吧,这么着急来找我是想要回你母亲的嫁妆?”
吴飞宇见他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,也不打算藏着掖着,便点头道,“正是,父亲记得就好。”
“哼,你倒是心急,难道还怕我们昧下你的不成!”吴永昌不悦地蹙起眉头,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,便提议道,“到了秋天你母亲就带着含雪和飞豪回来了,到时候自然都会交还给你打理,到时候顺便也能教教你如何打理。
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,如何能去管理那些?哎,可怜你先母和阿姐都不在人世,要不然这样,等你母亲回来,让她替你张罗着寻一个好姑娘,日后你早些成亲教给她打理便是,你意如何?”吴永昌难得这般仔细地替他思量起来。
吴飞宇一听,好不容易刚考完院试,自己明明才十七岁,还没享受完几天自由的日子,连忙撇嘴道,“我要先立业,不愿那么早就成家。”
吴永昌没想到他平日里一副没有志气的德性,竟然会嚷着先立业,不由得高看了他两分,赶忙问道,“你以后作何打算?今年秋天先去参加秋闱试试?”
吴飞宇暗暗翻了个白眼,低声道,“爹,你真是太高看我了,我好不容易挂尾考中了秀才,这才几个月,秋闱我是万万没有信心的,而且这几个月学下来,我发现其实我真的不是读书的料,考中秀才已是极限。”
吴永昌原本见他学了几个月就能考中秀才,虽然嘴上不说,但是心底早已是对他刮目相看,原本以为再努努力,以后中个举人自然不在话下,到时候再替他某个一官半职的,也算是对他早早去世的母亲有个交代。
没想到才到这,他就要罢学?
吴永昌面色暗了下来,“不想继续读书,那你想干什么?难不成要学秦峥去从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