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黏土?”邢灏皱眉。
“这里面还不少呢!”王清晨似是无意间说道。
确实,每个粮袋里多多少少都有些黄土。
若是不仔细看,或许就会认为这些都是洪水淹没时留下的黄泥,但是这未免太多了一些。
“衙役何在?”邢灏心中有了些许猜测,随即传召跟随衙役问话。
“大人”
“此地为何无人值守?河阳仓仓吏何在?”邢灏问道。
河阳仓身为官仓,至少有近百仓吏,按理说即便河阳仓被淹,这些仓吏也不应该擅离职守。
“这这这……小人不知……”衙役愣了片刻,才反应过来。
毕竟河阳仓已经破败至此,留着人守着也没用啊!谁会关心这些早就发霉的粮食啊?
但是,王清晨关心。
“邢大人,可是有了眉目?可否透露一二?”王清晨也是好奇邢灏究竟明白了什么。
“既然王大人刚才已经赐教,本官也不好藏着掖着”
“洪水淹没河阳仓,应是从外至内可对?”
王清晨一下便明白了。
河阳仓的围墙应是由外向内倒,不过河阳仓的围墙实际乃是由内向外倾倒。
这是什么意思?
换句话说,河阳仓围墙不是洪水冲倒,更大可能乃是被人由内推倒,洪水继而涌进。
要不然有着围墙阻隔再加上一些防水措施,河阳仓不至于被淹。
“少卿不愧是断案高手,如此细微之处都能洞察。”王清晨拱手称赞,心中对邢灏的敏锐观察力暗自佩服。
邢灏微微摇头,神色凝重地说:“此事绝非偶然,河阳仓的变故,怕是与掘堤一案紧密相连。围墙倒塌方向异常,粮袋中掺杂大量黏土,这些迹象表明,有人蓄意破坏,而且谋划已久。”
王清晨蹲下身子,再次仔细查看那些黏土,心中疑惑更甚。
“若只是为了损毁粮食,何必大费周章?这些黏土?”
邢灏目光扫向四周,思索片刻后说道:“河阳仓地势颇高,寻常洪水难以轻易灌入,不过若是有内应就不同了。”
“他们掘堤大概是要毁了这河阳仓?至于为什么毁河阳仓?”
想必和这些黏土脱不开干系,王清晨如是想到。
寻常仓房多是火灾,为的就是掩盖仓里的某些阴暗,这场水灾或许也是在掩盖什么?
“着令,缉拿河阳仓一应仓吏”邢灏当机立断,这些仓吏有重大嫌疑。
早知如此他们早就该来了,一来就有重大线索,之前他们走了多少弯路。
三法司主事领命匆匆离去,邢灏与王清晨等人则是继续在这片废墟中探寻线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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