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视完体内周天循环,乌衣客只觉喉头一甜,险些又喷出一口血来:那贱人定然是精心篡改了这门秘术!
弄得他如今不仅受损惨重,更难缠的是,竟没法长时间催动法力了。
这意味着,他想单凭自己的力量逃出去,已是难如登天。
“好毒的贱人!”
乌衣客心头涌起前所未有的悔恨——当年那群妖狐明明早就教过他“最毒妇人心”的道理,怎么如今还是栽了跟头!
恍惚间,他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当年。
那年他进京赶考,因天色太晚,见前方有座庄园,便上前敲门求宿。
一进门,满院莺莺燕燕,直看得他眼花缭乱。
当时他便隐约觉得,荒山野岭突兀出现这么一座庄园也就算了,怎么还有如此多的轻佻美人?
这定然不对劲!可终究是心走了,腿却没有跟着走
自那以后,他便被那群妖狐缠上,榨得大道根基受损。好在她们玩腻之后,没真把他吃干吃尽,只是随手丢了些不值钱的东西,就把他像破烂般扔了出去。
天资一落千丈,大道彻底崩塌,便是一身的肉都没了几十斤。
整个人看着和不知道那里捡来的干柴一般!
当年还能靠着那群狐狸仅存的一丝“良心”侥幸活命,如今这局面,又能靠谁呢!
乌衣客茫然地望着天,心头满是绝望。
而石桥那边,从地上爬起来、草草穿好衣物的妖艳女子,忽然张口吐出一枚莹润的金丹。
她拿着金丹走向那懒洋洋躺在地上的屠夫,开口道:
“你当年是天南斋第一朝奉,眼力过人,帮我瞧瞧这枚金丹,有没有问题。”
屠夫依旧没打算起身,只是躺在地上,伸手挠了挠光溜溜的肚皮。见那女子催得实在紧,才漫不经心地抬眼瞥了一下,微微皱了皱眉,伸出手道:
“拿来,我仔细瞧瞧。”
女子将金丹递去,屠夫接过,翻来覆去认真端详了半晌,才笑着开口:
“这丹是好丹,而且跟你的修行路数十分契合,吃了保准能让你更上一层楼。只是送你这丹的人,心里多半没安什么好心。”
妖艳女子嗤笑一声:“我就知道那家伙不会这么好心。”
“屠夫指尖捏着金丹把玩,慢悠悠道:“至于破解的法子也简单。这丹的手脚,就做在金丹本身。换句话说,必须在特定时候服下,不然丹力会全数化为丹毒,反伤自身。”
妖艳女子闻言,后怕地拍了拍胸口,喃喃道:
“难怪我先前怎么看都没找出问题,原来是藏在这儿.”
先前被那儒生用浩然正气压得抬不起头时,她本想吞下这金丹反击,幸好最后还是忍住了,不然此刻怕是早已被那乌衣客算计死了。
“那什么时候服下这丹才合适?”
屠夫随手将金丹丢回给她,笑道:
“简单!就现在!你此刻春情萌动,正是最合适的时候!那家伙心里定是觉得,你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服下这枚金丹,才故意这么设局。”
“还真是这个道理。”妖艳女子嗤笑出声,“这厮为了害我,倒真花了不少心思。”
屠夫见状,笑着问道:“看来你也没让他讨着好?”
“那是自然!”女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,“他不用那门秘术倒还罢了,既然用了,那后果可就怪不得我了!”
那厮费尽心思讨要这门秘术,摆明了是想拿了就远遁脱身。
既是如此,他若安安分分不逃远,这秘术于他便是极好用的助力;可他要是敢想着丢下自己,独自溜之大吉。
呵呵,那便只能等死了!
可就在妖艳女子指尖捏着金丹,正欲送入口中的刹那,动作却忽然顿住。她抬眼看向仍躺在地上的屠夫,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未散的警惕:
“你该不会也骗了我吧?”
屠夫依旧没起身,只是懒洋洋抬了抬胳膊,拍了拍身旁的空地,声色毫无起伏只余懈怠的道了一句:
“吃完了就过来接着陪我。你要对付的那儒生,天知道底细多深、手段多凶。我害你做什么?我跟儒家一脉,本就不对付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在肚皮上随意划了两下:
“何必平白给自己找不痛快?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他栖身的天南斋,当年就是因为不合文庙定下的礼法,被硬生生压灭。
这里面过节,可不是一星半点。
想到这一层,妖艳女子心头最后一点疑虑才彻底散去,当即张口将金丹吞了下去。闭眼内视片刻,她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:
果然如屠夫所言,此刻服下,金丹药力不仅毫无异状,反而温顺得很!
先前被那儒生用浩然正气压出的暗伤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、消散;连带着滞涩许久的修为,也跟着蠢蠢欲动,隐隐有上涌之势。
瞳孔里还泛着少许代表金丹药力的灿金,她却已重新解开衣带,软着身子靠向屠夫身旁,声音黏腻:
“待会儿对阵那儒生,我可就全仗着你的刀了!”
屠夫眼神带着几分玩味,盯着她瞳孔里的灿金渐渐褪成嫣紫,笑着应道:
“嗯,那你可得先照顾好我的另一把‘刀’。”
妖艳女子立刻娇嗔一声,伸手缠上他的胳膊,两人再度滚作一团。
摇曳缠绕之间,妖艳女子瞳孔中的颜色越发深紫,而屠夫原本光洁的后背,不知何时已悄悄爬满了树状的黢黑纹路,像极了老树盘根,诡异莫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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