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又是连连叹道:
“明明周围乡亲,都因为我家还愿意来祭拜修缮神庙,而多有照拂.”
他身后的儿子急忙插话,声音带着几分焦灼:
“爹!早跟您说了,咱们又不是庙祝!神庙破败这么大的事,哪能揽到咱头上?”
那高人虽说弥水泛赤与平澜公无关,可他真怕旁人会这么想,更怕他爹稀里糊涂把这口黑锅认下了。
他们小门小户,哪里背得起这个的?
可他们这一番话,却是说的杜鸢双眼之中异彩连连。
“老人家,您是说,不仅您这一家没有忘了平澜公,就连周围乡亲们也没有忘记?”
“当然是不能忘记的,我们这沿河的庄户人,可都是靠着平澜公的恩德才有活路的。这哪里能忘?就是,就是”
说着,他越发惭愧地朝神像磕了个头。
说是没忘,但却连神庙都变成了这个样子。
可是自己的确老了,自己一家又真的无能为力,而且乡亲们又怕朝廷,这究竟是谁错了呢?
杜鸢却已走到神像前,目光灼灼,对着神像正色道:
“公之德行,后世从未有片刻忘怀啊!”
没有如那位一样直接有声音传入杜鸢耳中,但却有微风拂过,轻扫众人,去其体劳。
见状,杜鸢大笑着扶起了老叟道:
“老人家,您不必多想,平澜公从没有怪过您和乡亲们!而且,您今天不也来为平澜公修缮神庙了吗?”
老叟又惊又喜,可却担忧的说道:
“但我们这点人,真的能修缮出个什么吗?”
“哎,此举是重心不重实,且,谁说人少了?”
杜鸢轻轻抓住老叟的手臂,引着他朝着小径看去。
只见又是三两汉子带着工具走来,远远的还朝着这边兴奋喊道:
“牛大叔,俺爹让俺们也过来帮把手!我估摸着隔壁几家也快来了!”
这意外之喜,让牛家四口分外高兴。
杜鸢也回头对着神像笑问道:
“公可满意?”
清风拂过杨柳,以无声答有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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