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板起脸,“那你在这里愣着做什么?还不快快喊人去!”
不会吧?真要对曾主事动手?白孔虽然很疑惑,但还是依照命令去喊人了。
书办甄智连忙劝道:“长官冷静!武官打同级文官的后果很严重!就是缇帅来了也保不住!”
白榆回应道:“那你倒是替我想出一个应对的办法啊!”
甄智擦了擦汗说:“在下正殚精竭虑,只是还需要时间。”
白榆没好气的说:“你放心!我还没蠢到去打曾主事的地步!但打隔壁的书办差役,出口恶气总没问题吧?”
街道厅一群人敢看自己笑话,甚至可能把自己当成了不懂规矩的小白!踏马的打不了主事还打不了你们?
听到白榆的话,甄智忽然灵光一现,赶紧对白榆说:“在下有了个主意!请长官以身入局,可破对方!”
随即甄智又低声对白榆说了一会儿,而后白榆皱眉道:“我真想不出这么窝囊的主意!”
甄智陪笑说:“长官现在没了靠山,面对曾主事,官面上又不占优,只能靠窝囊造势了!”
白榆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气,将上辈子工作时的情绪代入进来,想象自己面对甲方爸爸时的卑微。
到了中午时候,白榆花费重金,从棋盘街的酒楼定制了四个大食盒!
然后白榆亲自拎着食盒,来到了隔壁街道厅,强忍着恶心对曾主事说:“此乃下官的一点心意。”
曾主事面无表情的看了看,答话说:“浪费了也不好。”
他心里想道,看来被自己敲打了几次后,这个年轻百户终于开始上道了,这是一个好现象,值得鼓励。
于是白榆就亲自帮着布置碗筷,又端茶倒水的侍奉着曾主事用膳。
这些过于殷勤的举动让曾主事略感疑惑,但也没多想。只当白榆太年轻,转变过于生硬,分寸拿捏不好。
再说武官本来就地位卑下,伺候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没让白百户磕头就不错了。
用完午膳,曾主事又要去工部办事。
白榆亲自把马牵了出来,然后扶着曾主事上马,殷勤的像是个小仆役。
“本该为曾大人执鞭坠蹬,不过在下还要写悔过书,只能先送大人到这里。”白榆强忍着生理不适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