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榕榕问:“你刚才是故意跟在公交车旁边吧?”
“对啊。”沈砚川也不否认。
她觉得沈砚川让她上车,是问谭松失踪的事情。
也不等他开口,主动说道:“谭松是被之前袭击过我的绑架犯开枪后带走的。
我家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过,我和他都怀疑当年的凶手没有抓干净,凶手又回来找我们灭口了。”
“可你现在好好的。”沈砚川看着前方。
车辆疾驰在无人的街道上。
“是绑架犯放我回来的,我能让哥哥画出他的画像,你有办法联系到私家侦探吗?”
因为那一纸精神鉴定书,秋榕榕现在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,她的话警署不会采信。
无法借助警署的力量,就只能去找私家侦探。
“你担心谭松啊。”
秋榕榕沉默。
至少,她不想他死在绑架犯的手里。
“那个绑架犯的手段很恐怖,我见过他把人的尸体泡在福尔马林里。”回忆起之前的遭遇,秋榕榕肠胃里仿佛还剩下没有消化完的番茄汁。
涌动着,搅拌着。
让她的肠胃痛。
“谭松是我的好朋友,他在我这里多次提过你。”
“因为三年前的事情,对你,他其实很内疚,但他是一个很笨拙的人,不知道如何向你道歉。”
“他大四实习,不在学校,又知道徐照欺负你,便让我帮忙多看着点。”
“那天下大暴雨,他说他妈妈要被徐照送去坐牢,问我有没有办法,我帮不上忙,他说他去找你……”
“也是那天,他失踪了。”
说到这里,沈砚川不再说话。
秋榕榕手指扣着自己的牛仔裤。
车内的氛围一时间有些凝滞。
秋榕榕轻轻咬着下唇内侧,稳了稳心神,平静地说:“对啊,他那天,想把我带到徐照面前,换他妈妈平安。”
沈砚川微怔,余光扫向秋榕榕。
许久,他笑道:“那他被绑架,你应该如意才对。”
“我确实气他这么做。”秋榕榕神色认真,“但我也想抓到绑架犯,想把他救出来。他欠我的是道歉,我可以打他一巴掌,但我不希望他被肢解。”
沈砚川抿着唇没开口。
到达星汇广场后,秋榕榕跑到厚街的菜市场,她和摊主杀价,沈砚川就在旁边听着。
她大包小包买了许多。
手里提着塑料袋,放进他的后备箱。
他问站在后备箱旁问:“你都住别墅了,还没专门照顾你的保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