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轻叹口气:“你回来晚啦,你妈早就走了二十多年了。”
小忆瞬间瞳孔大震!
那老头一向是个幽默的性子,哪怕到了这会儿,还不忘开玩笑:
“你等我收拾收拾,我俩一块儿找她去,说不定还没投胎。”
结果话音刚落,人影就淡了。
原来却是天亮了。
小忆站在阳光下,盯着舅舅家,一直没有走。
表弟书包甩在肩头,抖着胯对着女孩子吹口哨的样子,仿佛发生在昨天。
但他已经是个沉稳的中年人了。
妻子没有他年少时幻想中的那样漂亮,但胳膊有力,面相敦厚,也很能理事。
招呼亲朋帮忙割掉院子里杂草的同时,还不忘把害怕的孙女背在背上。
白幡很快挂了起来,灵堂布置停当。
又是一段蒙太奇,细致的刻画着这个家庭送别长者的每一个细节。
舅舅儿孙满堂,含笑而逝。
晚上,月光撒下来,他再次出现,身上背了个满是香烛味儿的包袱,笑呵呵的扔掉拐杖,从半人高的院墙里跳了出来。
“嘿,腿脚总算利索了,大外甥女,咱赶紧走吧!”
小忆不由回头:“舅舅,你不会舍不得吗?”
孙子孙女好几个,小忆见了,都是不错的孩子。
“哎唷,哭得我脑瓜子嗡嗡的,都有这一天,哭啥呢?走走走!我要找我爷爷去,打小儿就他带着我,我俩感情可好了!”
这一刻,老头儿活像个诗人。
“死亡,不过是从一个当爷爷的世界,去往一个当孙子的世界,年纪一大把,还能有人宠着我,多好!”
结果走着走着,老头就蹲下来哭了。
等站起来,就开始往回走。
“我就,最后,再看一眼。”
陆南亭突然发现,手背湿了。
再顾不得看电影,把人抱过来,放在了腿上。
人们看电影的时候,很少往后面看,顾兰溪习惯买最后面一排,再在熄灯以后进去。
两人后面没人,倒也不担心挡住别人视野。
顾兰溪越哭越伤心,好半晌,才小声问他:“你说,我妈妈那天晚上,有没有回来看过我?”
陆南亭给不出答案,只能抱着她,轻轻的拍。
瞎编的电影,打算过阵子孩子们上学了,抽空改成微电影剧本,练习一下剧本写作技巧,到时候再把剧本补全。
我得去备忘录记下来,别忘了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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