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你们两人是怎么做到一个说上一句,另一个立刻接下一句的?
卫泽中挠挠头皮。
难不成,我老了?
反应慢了?
不应该啊,我在床上还能和金花大战三百回合呢!
这头有人在走神,那头宁方生已经开始行动,“吴大人,陈漠北这个人,你了解多少?”
吴酸喉结滚动:“他是老侯爷最看中的儿子,小小年纪,老侯爷就请封他为世子。
他少年的时候,那叫一个气宇轩昂,走路都能带出股清风来,而且很聪明,学什么都快。
后来我回到京城,和他接触上,就觉得他整个人和从前就不大一样了,老成了许多。
我听刘恕己说,是老侯爷病逝后,他一夜之间长大,变得能扛事,但其实从前也是挺混的。
我们三个好的那三年,他没有像现在这样消沉,还有些朝气,脸上也常常带着笑,话也不少。
和许尽欢闹僵以后,他好像才慢慢地变得有些不苟言笑起来。
这些年,我和陈家来往,都是刘恕己在中间穿针引线,他极少出面,也极少来找我。
因为身份的原因,我和他之间,其实隔着千山万水,他在我眼中,从来都是世家贵公子,我有些怕他。
说得再直白一点,当年如果不是许尽欢,他根本不会到我那个小屋子里来。”
宁方生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话里的微妙:“所以,他的种种变化,都和许尽欢有关?”
吴酸:“应该是有些关联。”
“我可不可以插几句话!”
所有人的视线,都向卫泽中看过去。
卫泽中咽了口口水:“陈、卫两家相交了十七年,我与陈侯爷虽不热络,却也打过交道,陈侯爷这个人有自己的一套想法,不太会被别人影响到,这是其一。”
“爹,其二呢?”
“其二是,陈侯爷这人待人处事相当的冷漠,看不上的人,半句都不会多说,落不到他头上的事,他正眼都不会瞧一下。
我们卫家出事了,只要不连累他们陈府,他连屁都不会放一个的。”
卫泽中哼哼:“他那样性格的人,只要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安安稳稳的,别的人和事,统统不会放在他的心上。”
项琰看着吴酸,“说得不好听一些,就是冷漠自私咯。”
吴酸摸摸额头渗出来的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