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七娘摇了摇头,“取名字这事,还是官家来吧!”
“行,这几日我想想。”赵德昭点头,继而又看向王七娘问道:“这些日子象贤可有寄信来?信中有没有提到什么不寻常的事?”
王七娘不知赵德昭为何问起这事,她起身走到一旁放信件的桌旁,打开匣子将最近几封信拿了来,“都在这儿,妾看着并未说什么特别的,官家,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赵德昭安抚着拍了拍她的手,“有一艘商船被三佛齐劫掠,可这件事处处蹊跷,象贤管理市舶司,所以才想着要看一看。”
“兄长若是发现有什么问题,该给官家提奏本才是,他不会在信里同妾说。”
王七娘解释的有些着急,赵德昭抬头笑着看了她一眼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是有些事可能并不那么重要,或者说一些不易察觉到的蛛丝马迹...”
“妾明白了,”王七娘听懂了赵德昭的意思,“见微知著,或许有些真相,就藏在不经意之处。”
赵德昭打开这几封信,信中拉拉杂杂说了一通琐事,他前两年将夫人接去泉州后,隔年剩下一个女儿,取名为阿蘅。
“阿蘅今日学绣,竟将一只海东青绣成了肥鹅,惹得阖府大笑,她嚷着要寄给杨姨母品评,我哄她说待绣好了再送,免得贻笑大方...”
赵德昭看着也不禁露出了几个笑容,“她的绣品送来了吗?”
“绣品没送来,送来了一副画,兄长说,她刺绣怕是没有什么天赋了,但画画得还不错,殿下要看吗?”王七娘说着吩咐宫女去将书房的画取来,转头又朝赵德昭道:“画的是泉州码头的场景,想来兄长也经常带她去码头,这父女二人啊...”
女儿奴呗!
赵德昭会心一笑,就像自己看到宁平也是一样,好像她想要什么,自己都一定会给她办到。
“取来了!”王七娘接过宫女手中画轴,铺在桌上后徐徐展开,泉州港繁荣的景象便在眼前徐徐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