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不会去做别人手中的刀,但若真是三佛齐做的,他也不会善罢甘休!
散朝后,朝臣们陆陆续续离开垂拱殿回自己衙门,政事堂中,薛居正叹了一口气,“跨海远征...这可不是小事,水师一动,要多少粮饷兵刃,北边还要防备契丹,届时若出了什么事...”
这几年契丹虽然老实了些,但仍旧不能放松警惕,而且这几日边情司的消息上有提到,草原上似乎有异动,一股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神秘骑兵叱咤草原,将很多部落都吞并了起来。
据说,契丹骑兵也同他们交过几次手,可似乎并不是他们的对手,这些草原骑兵若对大宋不利
吕蒙正知道老师在担忧什么,他突然问道:“被劫掠的商船,都装了些什么?”
王祐闻言从桌上的奏本里头翻找了片刻,而后取出一封打开后道:“寻常漆器,还有丝绸,并无什么特别...”
薛居正看向吕蒙正,“你问这话的意思,是想说什么?”
吕蒙正摇了摇头,“我总觉得太过蹊跷,这件事或许并不是劫掠商船这么简单。”
赵德昭在散朝后去了柔仪殿,如今已是皇后的王七娘正在殿中做针线,小儿子才出生没有多久,将作监送来的衣裳太新,她怕磨破婴儿娇嫩的皮肤,除了前面几个兄长的旧衣之外,还要自己用棉麻布再做几身。
“官家怎么这个时候来了?”
“没什么要紧事,过来瞧瞧。”
赵德昭走到摇篮边上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小儿子,抬手戳了戳他的脸颊,小儿子不满得嘟了嘟嘴,王七娘无奈道:“四郎才刚睡着,官家莫要闹醒,这小子难哄得很!”
赵德昭转身走回到王七娘身边坐下,“难哄就别哄,让他哭去,看他能哭多久。”
王七娘白了一眼,“我可不忍心,哭坏了可怎么办?”
赵德昭笑着握住王七娘的手,“好了好了,我开玩笑的,不过四郎名字还没起,你这几日想过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