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婆子们挡着,福姐扑不过来,只跪在地上,朝着这边不停磕头。
这话才刚落地,就有婆子照脸啐了一口。
“啐!你算是什么东西,敢在覃奶奶跟前说这个话,也不怕天打雷劈剜舌头!我们奶奶是正经三媒六聘娶进门来的,谁和你这养在外头贱货似得!”
覃乐瑶原本正要开口说话,听了她这几句话,又缓缓闭上了嘴。
梨月与覃乐瑶站的近,正挽着她的手,觉得仿佛她轻轻哼笑了一声。
福姐从屋里冲出来没多一会儿,三太太也带着几个婆子,挑帘出来了。
宁三太太是长辈,自然不把覃乐瑶放在眼里,一双眼睛血红,指着福姐破口大骂,喝令婆子们上去接着打。
“这样不知来路的混账娼妇,留着她有什么用?谁知道她坏的是什么妖精孽种,还不即刻与我打死算数!再留着她胡言乱语,败坏宁国府与我们三房的名声不成?”
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打死,可三太太房里的婆子们,也多是出工不出力。
领头的婆子过去啐骂半天,也只是扬手又抽了一记耳光。
若真是打的厉害了,一大一小两条性命,谁担待的起。
就算肚里的孩子不是宁家人,闹出人命也是要吃官司的。
福姐为了显腰身儿袅娜,裙袄都故意做的窄,五个月的肚子已经很明显。
她跪在那里,双手捧着隆起的小腹,那个模样儿连梨月都觉得悬心。
宁三太太见婆子们不敢上去打,自己气急攻心,挺身就要过去拼命。
覃乐瑶伸手拦住宁三太太,让梨月去搬个椅子来,给她坐着说话。
梨月答应一声进屋去寻,半天才从一片狼藉中,扯了把玫瑰椅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