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大总统也未免太过于急功近利。

宋清平淡定笑道：“咱们可以暗中查访，说不定就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。到时候还要麻烦洪先生润笔，屈主编刊发，将这丑事揭发出来，看他周耀文还有何面目执教！”

“童先生说的是。”

“此言大善！”

其他学校学堂，没有他这种背景人脉，达不到他这种教学成果。

读书人都有一个通病，就是心高气傲。

“不错，虽然今日没能在学校里寻到他的短处，可他也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，怎么可能一点错误都不犯？只要咱们暗中寻访，总能查出他的把柄！”

若非对于自己过去钻研的学问抱有坚定不移的信念，也不可能从千千万万学子中脱颖而出。

这么说不好听，但如果换一种方法来说——比如“天子门生”听起来就顺耳了许多。

换句话说就是拿资源硬生生堆出来的特例，并不具有普遍代表性。

江湖传闻，大总统准备从各地抽调年轻俊杰，组建禁军。周耀文到清河中学亲自任教，许多人都认为他是在给大总统培养鹰犬爪牙。

洋夷的奇技淫巧有什么好学的？都是妖言惑众！

还是太过年轻……

“呃……无凭无据……”

半晌之后，方才有人犹豫着问道：“有这个必要吗？”

没人说话。

众人面面相觑。

完全不考虑现实困难。

小伙计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，刚才出去的是七个人还是八个人？

问题是怎么从这个吃独食的家伙嘴里掏出一点好处来呢？

宋清平愁眉不展。

先是恍然，继而疑惑。

然后呢？

他的思路跳跃得太快，大家都没有跟上。

如今的秀才公，都只能沦落到上街卖字谋生的地步。

“等他失了圣心，辞去校长一职，这学校终究还是要有人来经办的。而要论到文教，外来人再怎么也比不上本地人更熟悉乡土民情，在座诸位难道还没有信心争上一争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