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平走上前,看着地上吐血的何老六,咧嘴一笑,道:
“刚才不是挺能跑吗?现在怎么不跑了?”
何老六趴在雪地里,脸色惨白,却咬着牙,一言不发。
陈昭蹲下身,看着他问道:
“何老六,你是谁?拓跋烈的死,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?”
他扫了眼何老六的左手,小指果然断裂。
看来给拓跋烈送东西的人果然是他!
薛平见何老六趴在雪地里,牙关咬得死紧,连嘴角溢出血丝都不肯松口,心里憋着火,此刻更是急得眼睛发红。
毕竟,现在大理寺的压力很大,各方面都希望尽快破案。
他撸起官袍袖子,上前一步就要踹向何老六,怒喝道:
“好你个犟种!给脸不要脸是吧?不说是吧?今天我就用大理寺的规矩好好教训教训你,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!”
陈昭摆手,道:
“薛平,住手。在这里审不出结果。先到他屋里再审。”
薛平愣了愣,收回脚,对衙役们吩咐道:
“还愣着干嘛?把人架起来!绑结实点,别让他半道上耍花招!”
两名衙役立刻上前,用铁链将何老六的胳膊反绑在身后,架着他的胳膊往破院走。
何老六挣扎了两下,却因经脉被封,力气大减,只能被拖拽着踉跄前行。
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,一股冷风吹得人打颤。
屋子比外面看着更简陋,土坯墙斑驳脱落,露出里面的黄土,角落里堆着几根干得发脆的柴禾,连个像样的柜子都没有。
唯一能称得上规整的,是屋子中央那张陈旧木桌,桌上摆着一个巴掌大的神主牌。
那神主牌上面写着“先母何门吴氏之位”,牌前放着一个香炉。
何老六被押进屋子时,目光扫过那神主牌,原本紧绷的身体忽然僵了一下。
陈昭注意到他这细微的变化,目光在神主牌上停留片刻,对衙役道:
“把他绑在那把椅子上,绑松些,别伤着他。
另外,仔细搜查屋子,从柴堆到床底,任何地方都别放过。
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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