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刚好站在一个路灯下面，昏黄的灯光映射在他头顶，和空中飞舞的雪花，让温软有片刻的失神。

男人没说话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半晌，霍不臣蹲下身子，目光戏谑地看着温软：“疼吗？”

温软回神，刚才一瞬间的恍惚，让他觉得眼前的男人好像一个从天而降的救世主。

但她一开口，温软就知道，他不是救世主，而是恶魔。

他的问题看似关心，但语气却半分温度都没有，甚至温软还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到几分恶作剧成功后的满足。

她恍然回神，搞半天，霍不臣不过是想看自己的笑话而已。

她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。

“三爷觉得好玩儿吗？”她努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。

可雪地太滑，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显得都像是一个笑话。

温软觉得现在的自己在霍不臣面前也是个笑话。

霍不臣抬手勾住她的下巴，让她直视着·：“温软，你开口求我，或许我高兴了，就什么都不计较。”

温软轻轻咬了咬牙，没说话。

因为她不知道霍不臣又在耍什么把戏。

霍不臣看着温软脸上浮现出的坚韧神色，眸子危险地眯了眯：“开口求我，姿态够低，把我哄好了我或许就会原谅你。”

呵！

姿态多低才算低呢？

温软戏谑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早餐，她明白，霍不臣哪儿是想自己求他。

分明就是恶趣味上头，想看自己比现在还要狼狈的一面。

想看她在她面前摇尾乞怜。

温软顿了顿，身上略微恢复了一点点力气。

她努力支撑着身子从雪地里站起来，驼色的羊绒大衣因为沾了雪，看起来有些狼狈。

从前的她不论在哪儿，就连头发丝都是精致的。

可刚认识霍不臣不久，他就把自己狼狈的样子看了个彻底。

温软冲霍不臣笑了笑：“三爷说过，我只要七点前把早餐送到您手上，您就消气。”

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。

凌晨五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