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的事摆在眼前,陆宛平怎会不知解决之法?
“其实此事并没有娘娘想象的那样难。”江锦安抬起眸子,净澈的眸里有一丝茫然。
陆宛平回眸望过去,笑道:“你可是想出了什么法子?”
江锦安看着眼前人温柔的面容,忽然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误会了什么。
她端正神色,答道:“朝中多的是年轻将领,年轻的将军想建立功勋,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,娘娘何不让他们去?”
“您忧心的不过是太子殿下的安危和圣上的心意,但若是底下人主动请缨剿匪呢?”
“太子殿下难道还要和臣子抢功?”
陆宛平怔然的看向江锦安,随即露出茅塞顿开的笑容:“锦安属实聪慧!”
江锦安对这夸奖却是觉得脊背发寒,与前世同样的事摆在陆宛平面前,陆宛平却不知如何应对,甚至忧心忡忡。
这只能说明一件事。
陆宛平从未经历过前世的事。
“娘娘!”江锦安唤住陆宛平,她提着裙摆行至陆宛平身前,她笑着,面上却浮起恐慌之意,是以说话事都有些不自然:“娘娘您才是最聪慧的,当日从边疆召回国公爷,又为国公爷谋得兵部职位,巩固陆家根基,为东宫谋算,哪里是臣女能比得上的?”
“当日不是我要召回兄长的。”陆宛平笑着开口,可每说一字却令江锦安愈发慌乱:“是渊儿,说兄长身上旧疾颇多,不宜再待在边疆,说要从边疆把兄长召回,兄长回京后渊儿又借着昭儿为李家翻案,拉下了陈景之......”
听着陆宛平的话,一颗心忽然落到了谷底。
方才那些疑虑和猜测,此刻赤裸裸的摆在她的眼前。
江锦安已然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出的宫门了,她只记得那个夜晚是那样的长,那样的冷,彻骨的寒意将她吞没,一点点蚕食着那颗才被被修补好的残破的心脏。
“姑娘?”翠微见江锦安脸色惨白,忍不住劝道:“您脸色难看成这样,为何非要去寻小公爷啊?”
江锦安回府时曾给镇国公府下过帖子,却被告知陆清渊今日清晨时去了军中巡营。
原想着等人回来再见也是一样的,可江锦安却是片刻也等不得,竟是要寻到营中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