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没说出他们被抄家之前的身份官职,出身在外,一些话说个大概就成,没有说得太详尽的必要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路人松了口气。
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进庙里躲雨的路人有九个人,还以为都是认识的,结果是路上碰见,因为天黑下来,为了安全起见结伴而行的人。
几人虽然不认识,但住的县城离得很近,官差一听被他们勾起了好奇心。
“我记得窑县和苏城离得很近,冬天里是会冷一些,但乃是四季分明、物产丰饶之地,冬日也没必要去其他地方过冬,是什么地方让你们肯大老远地去?”
衙役常年押送罪犯,走南闯北,见识多,沿途经过的地方气候如何他们都有大致的了解。
一下子从一块地方跑出来那么多人,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。
大家聊天的功夫,一来二去也算熟络起来,被问及为何远走他乡,路人默了一瞬。
同一时间里,几个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,和衙役坐得最近的人神色无奈地解释:“官爷有所不知,我们离乡准备去的地方正是京城。”
京城二字,恰恰是在场所有人心心念念牵挂之地,闻言大家都看了过来。
“京城?怎么想到去那么远?等你们走到京城都要开春了,要去也应该早些。”
衙役听得云里雾里,他们现在才出发去京城,还不如就呆在家乡呢,省的跑一趟。
说着,路人又叹了口气,已经准备歇息的几家人听见路人如此长吁短叹,都被勾起了好奇心,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外乡人一句三叹,不远万里都要去京城一趟。
安北侯一行人已经离开京城一段时间,乍然听旁人说起京城,都想知道京城是不是有什么新鲜事。
不少人侧耳听着,可接下来路人说的话远在所有人意料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