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安排罢,就打算回府,可殷闻却独自回来了。
殷闻行色匆匆,面色严峻,司马隽一看,便觉得不妙。
“出了何事?”他问。
“七尉部总管粱幌突然半道上出现,说孙郅和闾丘颜的案子有关,于是把他带走问话了。”
“粱幌?”司马隽不由得皱眉,“他还说了什么?”
“粱幌说这案子是奉太子之命查的,世子若有疑虑,便去见太子。”
司马隽沉下脸。
谁都知道太子大婚在即,忙碌得很。孙郅这无关紧要的人,他岂会搭理?左不过有人拿他当借口。
“他把孙郅带去了何处?可曾让跟着?”司马隽问。
“跟着了,正是入了七尉部的公廨,等着世子示下。”
——
昏暗的屋子里只豆灯一盏,墙边挂着的刑具泛着幽幽的光。
孙郅被抓捕后,就被带到这屋子里,
他百思不得其解,他跟什么闾丘颜有何关联?
从苍梧到建康,他这一路带着鲁明,小心翼翼,尽量沉默,从未跟旁人说过没必要的话,生怕旁人知晓了鲁氏的秘密。倒不是怕这事会败露,而是怕有人踩着他先一步告发,先一步高升。
他如此谨慎,又岂会协助什么闾丘颜逃脱?
门外响起脚步声,孙郅匆忙上前,喊道:“冤枉!在下是冤枉的!”
那人似乎听见了他的呼喊声,脚步声在门外停下,门锁打开。
孙郅下意识地跪地求饶,来人却道:“孙公子,好久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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