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跪拜在地的孙郅,片刻,道:“这不难。稍后你随我的人去将鲁先生带来,而后,到我府里寻曹常侍,请他替你安排个职缺就是。”
孙郅又惊又喜。
没想到,自己的心愿竟这么就达成了。
在豫章王府做事的人,个个在建康城中有头有脸。莫说在同辈面前,便是在家中,他从此也可扬眉吐气。父亲知晓了,定会立刻请他回家,而那恶妇,也只能在他面前低头。
他只想一想,便已经觉得身上在飘。
孙郅一边应着,一边叩首谢恩,如同捣蒜。
司马隽旋即令殷闻随孙郅去接鲁明。
听着水榭里的淙淙水声,司马隽看二人离去,不由得沉思起来。
终究是纸包不住火。
这天大的秘密能瞒住两年,已算是不易。
鲁明是个贪心的人,可他想要的无外乎钱财。黄白之物,于他而言反而最好办的。
可孙郅不是。
他的野心,怕是永远也满足不了。孙微正是深谙的本性,才早早地对付他,将他驱离京师。
让小人手里攥着这么个要人命的秘密,始终是不妥。
他想着,将手中的鱼食捏成了粉碎。
孙微的身份迟早要见光的,但能瞒越久越好。在那之前,孙郅这号人只能暂时消失。
“孙家此前将孙郅安排了去了何处修行?”他问道。
邓廉道:“若是臣没记错,是会稽山上的一座禅寺。”
司马隽道:“既然孙家让他修行,那便让他回去修行就是。他若是还想留下性命,就不得离开。”
“是。”邓廉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