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说家主马上赶来,然而她甫一落坐,就听得踏近的脚步声,不远处,小厮与丫鬟朝着走来的越枭行礼。

他大手一挥,迈着平稳的大步子。

十七岁接管越家,而今还只有二十一岁。

沈桑宁可算是见着了前世这位久病不愈的越氏家主的脸了,此人五官并不深邃,样貌俊朗,眉宇间透露着商人的睿智与沉稳。

他远远走来,嘴角挂着一抹自信又不过分的笑,举手投足间游刃有余,很有一族之长的风范,一袭深青色的锦袍将他衬得如一棵青松大树,身量修长。

昨日是紫,今日是青,瞧着就像很开朗的样子。

“沈老板,”越枭步入凉亭,“我来晚了,实在是诸事繁忙。”

沈桑宁从座位起身,“越家主贵人事忙,我理解。”

这次,倒没有阴阳怪气。

越枭扬了扬手,示意她坐下,又见桌上糕点纹丝未动,笑着抱歉道:“沈老板请坐,府中招待不周,我常年在外,家中的糕点师傅竟无半点精进,你爱吃什么,我着人去外头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