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笙顷刻间凝固住。

她反应过来,他说的是什么了。

白日那一幕,炸裂地又在脑海里浮现,她简直羞耻地想去死。

唯一的安慰是,夜色做了保护色,他看不见她上烧灼。

她结结巴巴,撒谎说,“涂,涂了……”

如此明显且蹩脚,她自己都不太信,却期待着沈卿玦别拆穿。

可他哪有那么好的心。

“放哪儿了?”

“殿下……”

两个人的僵持总是以姜晚笙退败为终止。

夜色清凉,帷幔被人撩开,沈卿玦携了一身凉风进账,冷冽的檀香扑面而来。

她被这香味沉沉地笼罩住。

沈卿玦似乎打开了药瓶,她闻到白日里一模一样的清凉草药味。

一阵衣裳摩挲声响,姜晚笙抑制不住,发出一道细音。

她感到上方的人也顿了顿。

沈卿玦的一只手掰过她的脸,嗓音压得很低,“不能碰,就老实点。”

姜晚笙一愣,心里直叫冤,她哪里不老实了?

她躺在他边上,哪回不是,连大气都不敢喘,心跳都费劲压着怕他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