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县衙东侧,已然人山人海,宾客不断,今日是娄县令母亲的六十大寿,娄县令不仅摆下了流水席,而且还请来了京城有名的花茗戏班。
不仅仅是南水县的官绅世家都来了,还有不少人都挤在那东侧登记台前,一大群人排着队伍。
这些人都是来赶着给县令送礼拉关系。
台子后面坐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人,正低头记录着什么,边上还有一群衙役维持秩序。
夏云枝跟魏长陵从另外一个入口进来,看到另一侧挤满了人,手中拿着各种东西,仿佛进贡一般。
夏云枝扯了扯嘴角:“这娄县令倒是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。”
花伯听了夏云枝说话,面色一惊,左右看看,压低声音道:“夏大夫,你小声些。”
花伯是花云堂的义父,也是花茗戏班的老班主,这几日魏长陵已经将戏班大部分分批送走了,然而花伯却没有离开,还有其他几个从小跟花云堂一起长大的师兄弟,听闻花云堂的身世之后,竟然都一致选择留下!
魏长陵先前还觉得花云堂有几分情义,如今看来,是这个戏班的人都有情义。
他当下开口道:“放心,我定然会让你们安全。”
他今日换了别的容貌,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模样。夏云枝也换上一件小厮的衣衫,并未做轮椅,支了拐杖,虽然走路有些慢,但是大半个月将养下来,走路还是不成问题的。
花云堂神色有些忐忑,现在还未轮到他,他登台将近八年,却从未有过如此慌张的时刻。
不知不觉,他额头渗出了汗珠。
花伯看了连忙在一旁道:“堂儿,你又出汗了……”
夏云枝见他紧张,从怀里掏出了一颗丹药递给他:“这颗药是我这几日新制出来的,可以止汗,你先吃了。”
花云堂有些惊讶,他这几日吃了夏云枝的药之后,症状已经好很多了,但是特别紧张的时候,还是会控制不住,各种出汗。
如今他对夏云枝的医术已经十分信任,看到夏云枝取出一颗药,连忙取过来直接吞下。
吃下没有多久,他果然感觉好了许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