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你可要替我们讨回公道,你都不知道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!同儿子起冲突的,是皇上?!”
听丞相语气冷了下来,丞相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,连忙低头解释道:“儿子也是无心之过,倒是那小皇上不饶人,还当场说起什么君臣之道。”
“他才多大,不过是摄政王一家的傀儡罢了,还倒真拿自己当回事了。”
丞相重重拍着桌面,气得吹胡子瞪眼,“这个节骨眼上,别人巴不得离那些瘟神远些,你和陈捷颖竟还专门凑上去?!”
他面色微沉,呼吸加重,站在原地思索着。
早在萧濯决定争夺皇位那日起,便早早定下了失败之后该怎么做,而丞相也是最早投奔萧濯阵营的大臣。
所以自从萧濯入狱后,丞相便四处奔走,联络幕僚与宫里的暗线,做足准备,找个好的时机将他劫走。
而最初几日,宫里戒备最是森严,直到近几日才开始恢复早朝,戒备也不如原先警惕。
而今晚,从摄政王的马车离开皇宫时起,便有人将消息递给了丞相。
他与几个幕僚一合计,正是动手的最好时机,加之宫里的暗线暂时并未被连根拔起,如今动手也没那么困难。
宫外接应的人也是一早便准备好了,丞相知晓萧濯一向喜欢给自己留退路,或许他手里还掌握着更多的兵权。
总之,他们一行人从不相信,先皇会略过太子,将皇位传给一位闻所未闻的五岁稚童。
但没想到,还出了儿子这档事,丞相在原地踱步,思忖片刻后,便抬手命人去收拾东西。
“你与儿子现在就离开,别留在京城里,等时机合适,我再安排人一起汇合。”
丞相夫人有些惊讶,紧张地攥住他的衣袖,哀求道:“夫君,您这是不打算要我们了吗?”
“若是儿子给你惹了什么错事,你大骂一顿便是,我不会阻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