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战夜烬与温晟骁在,话题不可避免的往正事上走去。
眼见萧泓吃饭的动作越来越慢,身体越坐越直,温宛卿在桌子底下拍了拍战夜烬的手,压低声音说:“今晚别聊这些了,让皇上好好吃饭。”
闻言,战夜烬点点头,顺势同温晟骁转移了话题。
与此同时,丞相府内。
丞相府内装饰素缟,但屋内人倒是满脸喜气洋洋,丞相叮嘱几位幕僚今晚动手的要点,又提点几句宫内侍卫的巡逻布局。
丞相背着手在书房内走了一圈,“线人来报,如今那小孩与摄政王都在永安侯府过年,宫里正是戒备最放松的时候。”
“监牢里的人也说,这几日牢里的狱卒越发懒散,人也逐渐调到其他地方,并不像最开始那般,提防着太子殿下。”
几位幕僚也一并交换了宫里的信息,轮到户部尚书时,他迟疑地看着丞相,犹豫道:“虽说摄政王并未在宫里过年,但微臣觉得宫里从未放松警惕,您确定要这个时候动手吗?”
丞相抬手,哼了一声,“你这文人,惯会瞻前顾后。如今要做的这事本就是铤而走险,若不能当机立断,就会误了好时辰。”
户部尚书拱了拱手,并未再开口,只微不可见摇了摇头,手背在身后挥了挥。
几人商议着,趁着各家拜年的时间,混迹在贵客中一同离开。
待夜深人静,巷子里也彻底安静下来时,丞相坐在主位上,阖了阖眼。
片刻后,丞相夫人端着参汤走进来,旋即命人合好门。
她将参汤放在桌上,犹豫了半晌,看见丞相喝了几口,面色好转,她才开口道:“夫君,前几日捷颖在国子监同人起了些矛盾,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。”
丞相将汤碗放下,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嘴,“他向来如此,我不是给他配了些会武功的家奴,还能让他落得下风?”
说着,他似乎意识到什么,抬眸看着丞相夫人,“这几日,他不愿来见我,可是因为没讨到好?”
闻言,丞相夫人悄悄舒了口气,“我也没想到那小皇上和摄政王妃的幼弟还有这么大本事,捷颖几乎一点好都没讨到,我进宫时,还反而被摄政王妃羞辱一顿。”